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方之计-《大秦之我是子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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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火便是司马炎,二士便是邓艾邓士载,钟会钟士季。

    邓艾不知何意,但感叹诸葛亮若是有百人戍守摩天岭,他们便都要死在此处。

    “何须百人,几十人便足矣。”子婴暗叹道。

    “王上,臣等需行几日?”毛乔小心问道。

    “应是...十六七日。”

    子婴苦笑,当年的邓艾便走了二十日,直至摩天岭西侧,再无可凿之处,便身裹着毯子滚落山下,身后三千人跟着下山,直达江油关。

    子婴低头看了看山涧,也不知邓艾如何能摔不死的。

    “爱卿无需多问,小心脚下。”子婴说道,“诸位将士若能平安至巴蜀,寡人定当重赏。”

    大军早已不在乎什么赏赐,只求能安然过岭。

    毛乔面色难看,只得开凿着山壁。子婴力大在前方已开凿,他只需再深凿些许,跟上足迹便足矣。

    “毛夫长,寡人想知道在衡山王心中,如今对大秦...?”子婴试探问道。

    “心系刘邦。”毛乔简洁回道。

    毛乔并未直言,子婴顿时知晓吴芮早已非是秦臣之心。

    吴芮那个家伙,有能力有智谋,还喜欢从一而终。

    汉初八个异姓王,韩王韩信投靠了匈奴,燕王臧荼反叛,赵王张耳早死,其子张敖因贯高刺杀之事被夺了王位,淮南王英布反叛,楚王韩信有反叛之心前被杀,梁王彭越因不去剿灭反叛的韩王韩信被杀,后来的燕王,刘邦发小卢绾也投靠了匈奴。

    八位王,粘连反叛的便有七位。楚汉之争跟随刘邦后,便再未有过背叛。

    若能把这种不爱君位,有名有力,忠心之人拉拢,大秦的势力便顺势可渗透到南方...

    若想如此,不仅要声名在外,刘邦还必需要死!

    此外...吴芮最爱的毛苹似乎可以利用一番...

    “毛夫长立下大功,家人理当亦受赏赐,不知令妹喜欢何物?此战拿下巴蜀,无论金银还是珠玉,寡人皆可奉送!”子婴急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...”毛乔凿着山石说道,“家妹不喜钱财,北爱《诗经》,南喜《楚辞》,王上若是寻得能诗擅辞之人,家妹定可欣喜。”

    “乱世出谋人,勇将,寡人去哪找那群酸臭之辈?”子婴微微犯难。

    “正是如此,此礼才更可能赢得家妹欢心。”毛乔说道,“秦人粗犷,巴蜀之人已非善辞之辈,恐怕王上要去燕赵齐鲁一带寻找了。”

    子婴暗笑,秦人和巴蜀之人可是善辞的很,后世鼎鼎大名的诗仙李太白的祖籍,被怀疑是在三处,西域,蜀郡,秦地陇西。

    “对啊!”子婴忽地一觉,“寡人可是会赋诗千万首之辈,定能被衡山夫人所喜!”

    “什么...王上是在说笑吗?”

    毛乔看向子婴健壮的后背,怎么看都不想能作诗,还千万首?

    “爱卿细听啊,嗯嗯!”子婴清了清嗓子,“噫吁嚱,危乎高哉!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!蚕丛及鱼凫,开国何茫然!...黄鹤之飞尚不得过,猿猱欲度愁攀援...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,侧身西望长咨嗟!”

    子婴边背边凿,手中倒是更有力气。

    身后忽地无声,子婴回头看去,毛乔和诸位秦兵早已被他甩在十步开外,全都呆呆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诸位...爱卿如何不走了?”子婴喃喃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!太好了!秦王大才!”毛乔醒悟,睁大眼睛摇头连连赞叹,“不知秦王的师父是何人,能教出秦王此等奇才?!”

    “爱卿不知,寡人舞刀弄剑之外,亦是喜爱《诗经》《楚辞》,读的多了,自然便能自作。正所谓‘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’。”子婴厚着脸皮笑道。

    本来还担心,这些人不懂李太白的诗,想不到文学还是不分时代的,连众秦军都能听懂。

    “出口变能成辞,王上了不得。”毛乔叹道,“这可惜此作还是粗狂了些,家妹喜爱柔和一些的,恐怕王上...”

    “昨夜星辰昨夜风,画楼西畔桂堂东。身无彩凤双飞翼,心有灵犀一点通。”

    子婴吟道,打断了毛乔的质疑。

    毛乔脸色彻底呆滞,喃喃道,“虽然...有些地方听不懂,不过王上真是厉害...家妹最爱这种...”

    子婴咧嘴一笑,毛苹唯一传世的作品便是那首《上邪》,只需将后世山盟海誓的,写爱情的诗作背出,定可收买她。

    可惜李商隐那个家伙作诗,用的典故太多了,再找别人的诗作便好。

    “毛夫长有所不知,寡人无论粗狂,还是柔和皆可为之。只因估计秦王的身份,不可随意吟诵。”子婴见时机成熟,说道,“此战之后,寡人重赏爱卿。爱卿可先归故里探亲,再告知令妹,寡人仰慕已久,想以文会友。寡人定当重谢!”

    “自然最好!南方之文人确实最喜爱结交诗辞之友,也最佩服擅辞之人。”毛乔笑道。

    屈原死后,宋玉,唐勒,景差之人学着屈原,不敢新造风格,毛苹厌恶此风,一心想另辟蹊径。《上邪》一诗虽较北诗柔和,相比南辞算的上豪放了。毛苹若知子婴的诗作能力,毛苹定是喜不能胜。

    “那便一言未定!”

    从汉中郡经天然的镰水谷道,巴江谷道可达蜀地,其道穿过米仓山,故称米仓道。金牛道未开凿之前,米仓道为出蜀第一要道。

    刘邦三人划船北上巴江,东行百里陆路,天微亮,疲乏的三人终于到了米仓道口。

    刘邦望着成片,顺道而建的大营,有些不敢动脚。只因见到一舞着奇怪兵刃的高大魁梧男子。

    “郭蒙那个家伙是从薛县开始跟吕泽的,此次怎么没把他带上?”刘邦揣着双手,歪头皱眉道。

    “王上不是说,吕雉暗地里是想借米仓道兵的吗?或许郭蒙在此,只为了留下一些兵罢了。”王吸开解道。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刘邦微微点头,“寡人便要看看,哪位统领还心系这个沛公。”

    三人点头,直奔远处的郭蒙而去。

    远远只见郭蒙放下奇怪的兵刃,接过巴蜀兵递来陶碗痛饮。

    “他娘的,老子行了数百里路,他倒是在这享受。”刘邦暗骂着,步伐加快了许多。

    郭蒙擦了擦嘴,斜眼望见三人弓着身子前来,装模作样拱起双手。

    “臣郭蒙见过王上。”

    见郭蒙还算客气,刘邦悬着的心彻底放下。

    “寡人口渴难耐,郭统领给也给寡人端碗水吧。”刘邦毫不客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臣喝的是不是水,米仓道的荼。”郭蒙回道。

    “荼?”刘邦微微不悦,“打仗还有这种闲心?!”

    “米仓道的之香气持久,直沁心脾,不可不尝。”郭蒙笑道,“周吕侯亦是说过,秦军不会大举进攻米仓道,只是佯攻无需在意。”

    吕泽的名号极为刺耳,刘邦心有大计,也懒得管郭蒙是否违逆了军纪。

    王吸瞥着郭鹏身旁的兵刃,“不知这又是何物?似斧非斧,似戟非戟的。”

    “此乃巴蜀过去的钺戟。”郭蒙拾起钺戟,把玩在手中,“此物可御敌,亦可开凿山石,在巴蜀之中,比长戟强的多。”

    刘邦静静端详着钺戟,眼中露出一丝渴望。

    “此物军中还有多少?”刘邦急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多不少,正好...一万把。”郭蒙直视刘邦说道。

    “攻下咸阳城可不止需要一万人。”刘邦故作为难道。

    “可若让子婴回不去秦地,一万人足矣了。”郭蒙笑道,“从那条路冲出,再西占雍地,堵傥骆,褒斜二道,此事便可成。”

    那个贱人果然知道寡人大计。

    刘邦心头抽搐,忽地笑道,“寡人不知郭统领是否愿意与寡人共成大事?攻下雍地,日后再东进咸阳,此等大功,必当封侯!”

    “秦军虽是佯攻,臣若是不守,佯攻便成了实攻。臣岂能轻易离去?”郭蒙婉言拒绝道,“王上还是询问其他统领吧,或许他们急着建功立业。”

    刘邦深知其中有诈,吕雉知晓此计,手握重兵,应当早行一步才是,根本轮不到他来出手。

    米仓道的将领又都是吕泽的人,即使随他而去,多半是在利用他。此事若成,恐怕等不到他取代子婴,将领们便会先杀了他日后来邀功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...寡人随口一说罢了。将领们皆有要事在身,由寡人担任主将亲征便好。”刘邦笑道,这次一个统领他打算一个都不带。

    “这不太好吧?”郭蒙略带威胁道,“傅统领早盼着能和王上共同作战了,下次便不知是何时了。”

    “傅宽?”

    刘邦脸上难掩厌恶,傅宽虽有战功但是不大,在曲遇破杨熊军队,斩首级十二。而那时樊哙一人便斩首九十五,他身后靳歙更是斩首一百三十。

    傅宽也算个叛主之臣,原本是魏国五大夫爵位的骑将,不跟随魏王豹,反倒跟随刘邦。

    “能背叛魏国,便能背叛寡人!”

    刘邦心底暗骂,脸上却是笑意,“此行危险重重,还是不劳烦傅爱卿了。郭统领将粮草,钺戟交与寡人,速速北上袭楚才是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...臣总要为王上的安危着想不是。”郭蒙摸着胡子笑道,“臣不知王上的奇路何在,但总要过汉中郡的,如若子婴在汉中设下伏兵,王上的处境便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王吸,靳歙二人顿时阴沉着脸。

    “往日也没见着小子如此奸诈,也不知跟谁学的!”王吸骂道。

    “除了吕泽还能有谁?”靳歙冷声回道。

    郭蒙听到二人的议论丝毫不在意,“多说无益,诸位还是挑选几个将领同去吧,别让在下为难。”

    刘邦深知是监视,却也毫无办法,思虑良久笑道,“带上傅爱卿并无不可,但寡人还需带上...靳强统领。”

    郭蒙踌躇半晌,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刘邦知晓靳强对他的忠心,但灞上宴时,也曾为吕雉强出了头,吕雉误以为靳强心向着她,刘邦正好以此为用。

    不多时,长脸的傅宽与靳强穿戴盔甲,齐齐拱手在刘邦面前。

    “王上有大事要办,劳烦二位统领跟随了。”郭蒙略微讥笑道。

    “臣定护王上周全!”靳强决绝回道。

    “臣亦当如此~”傅宽满不在乎附和道。

    刘邦早年已经习惯了邻里乡亲,对他不学无术的冷嘲热讽,如今面对部下的背叛心底属实不舒服。

    雍齿和周市二人站在丰邑城头上,居高临下嘲讽他的画面又重现眼前。

    “魏人,又是魏人!”刘邦紧攥拳头,暗下决心,“寡人若有机会,定要百倍羞辱魏人!”

    “王上若无其他要事,便上路吧。”郭蒙笑道,“臣已为王上挑选了一万将士。”

    郭蒙挥手指去,一万个头稍矮的红衣巴蜀兵,手持钺戟在远处齐齐列队,冷眼望着刘邦。

    “哈哈...郭统领真是有心了,这一万将士好似都是新至军营的吧?”刘邦强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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